她说着便转身回了屋子,万茵茵叫住江云娆:“云娆姐,你去哪里啊?”
江云娆边走边道:
“沈昭昭绝不能用尚服局留下来给苦难女子做冬衣的布料去给流浪狗做衣服,我必须要去阻止她。”
又嘱咐道:“芝兰,你先给万嫔上药,等我回来。”
说着,她便换了一身宫装,直奔钟云宫。
她在心中有自己的盘算,锦妃家世比较普通,与皇后难以对阵,只有宁如鸢才行。
宁如鸢自打从江南回来,见到裴琰为江云娆放的那一场十里烟火后,心底就凉悠悠的,再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了。
整日在钟云宫闲散着,也不琢磨怎么对付沈昭昭,连争宠这件事都没有兴趣了。
万长安过来禀告:“宁妃娘娘,娴婉仪求见。”
宁如鸢有些惊讶:“哟,稀客,让她进来吧。”
钟云宫还如往日一般金碧辉煌,只是伺候的人都被叫去了外边候着,
从前爱热闹,爱一堆人伺候的人,如今不喜奴才们一直跟着,也就万长安能近身伺候。
自那个叛徒春棠出现以后,宁如鸢看许多奴才都是不信任的。
江云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走了进来,朝着她还是行了一礼:“嫔妾参加宁妃娘娘。”
宁如鸢靠在美人榻上,懒懒散散的望着她:“本宫这钟云宫,你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大抵是不会来的。”
江云娆自己抽了一张凳子坐到她面前,清了清嗓子:“宁妃,今日凤仪宫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就是想来问问你的看法。”
宁如鸢一笑:
“本宫的看法,本宫能有什么看法,沈昭昭想在皇上面前挣表现,就让她挣呗。怎么,你怕了,怕夺走你的宠爱?”
江云娆澄澈的乌眸眨了眨:
“茵茵说,你今日在凤仪宫还是呛了魏皇后几句,想必心中也是对皇后与沈昭昭的行为有所愤慨的。
我不怕后宫任何女人分走我的宠爱,皇上若是变心,我坦然接受。
只是今日这些事情,魏皇后多多少少是因我而起,可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我不愿自己一个人的情况,让这么多人陪着我遭殃。
所以宁妃娘娘,我今日是来碰碰运气的,想让你出手,阻止沈昭昭用冬衣布料给流浪狗做衣服。”
宁如鸢斜睨她一眼:“本宫跟你又不是朋友,咱们之前还是敌人呢,你这脑子怎会想到来找我?”
江云娆抬眸,乌眸里满是真诚的笑意:
“在冷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交朋友的眼光。”
宁如鸢脾气不好,是真的,但这个人心是好的,她能感觉得出宁如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从前自己与她是不对付,但后来这几次,宁如鸢从未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在冷宫的时候还送来了贴补。
话完,她又指了指万长安:“而且你也是信任我的,你看,长安公公现在在这里做了掌事太监,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万长安是江云娆引荐给宁如鸢的掌事太监,宁如鸢一开始很不相信他,
但是此人接触以后,她发现万长安有脑子,又勤恳,伺候也是认认真真,也没有背着她私下联络旧主。
如今万长安已经是钟云宫里,宁如鸢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宁如鸢淡淡瞥了她一眼:“少在这儿喂本宫吃糖衣炮弹。”
后而正色的说了起来:
“本宫现在已经没了协六宫之权,这魏皇后生下大皇子后,就似变了一个人,将手中的权力看得极重,甚至在后宫大清算过。
之前本宫也顶撞她,她都虚与委蛇不说什么,有一次说了一句她不爱听的话,就罚了本宫两个月的份例,好生不得了!”